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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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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人生迷茫期。

自從他發現自己空有天才之名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兄長時,他就為自己的人生定下了一個小目標——超越宇智波鼬。

而這個小目標在突然聽到鼬成為叛忍後,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我一定要打敗鼬,將他抓起來——這是這個階段宇智波佐助定下的新的小目標。

然後成為叛忍的鼬來到了木葉,來到這裏的他不僅放倒了曾經頗為照顧自己的前輩卡卡西,還一視同仁的放倒了自己的弟弟。

我要殺了鼬——這是從病床上爬起來的佐助再次更新出來的小目標。

然後為了這個小目標佐助產生了離開村子的想法,但遺憾的是當他為了這個想法和同班鳴人差點打起來,並在之後只差一步就能實施的時候,四戰就這麽突兀的來了。

作為一個還未成年的十多歲小屁孩,無論你平時表現的多厲害,多苦大仇深,大人也不會允許你參與戰爭的。

於是出村未果的宇智波佐助被即將奔赴前線的美琴夫婦,打包送給了他那父母是普通人並未參與戰爭的同班同學小櫻家裏照顧。

突然住進小櫻家裏的佐助和同樣被父母打包來的鳴人面面相覷。

佐助一臉沈痛:“我一定要變強!”

鳴人眼淚橫流:“我老媽真的沒事嗎我說!”

自從被映月點醒之後開始跟著綱手修行的小櫻最近已經漸入佳境,她左手舉著五十斤特質加重鐵鍋,右手舉著二十斤特質加重鍋鏟問道:“要吃飯嗎?”

鳴人和佐助下意識抓住了對方的手——他們懷疑小櫻不是來叫他們吃飯的,而是想把他們頓了。

小櫻沒興趣燉人,她不過是一個抓住任何間隙訓練自己的,努力而又柔弱的少女罷了。

被努力而又柔弱的少女捏住的鐵鍋和鐵鏟瑟瑟發抖。

之後還未等寄住在隊友家的佐助思考出什麽人生真理,四戰就結束了。

勝利回來的不僅有他活著的父母,還有他那叛村出逃的哥哥。

此時佐助才知道鼬的叛村原來不過就是火影的任務罷了。

對於這種解釋他更加不滿,既然你叛村是任務,為什麽要對村子裏的人下死手呢?

“當然是因為要獲得宇智波帶土的信任啊,我愚蠢的弟弟。”接受綱手治療的宇智波鼬躺在病床上如是說道。

“所以你獲得宇智波帶土的信任了嗎?”

扒了一根香蕉的宇智波鼬緩慢的停止了動作。

佐助換了一個新問題:“那你為什麽還要對我用月讀呢!”

“當然是為了讓你追上我,努力變強啊,我愚蠢的弟弟。”

“真遺憾,我現在還是打不過你。”佐助冷笑出聲。

鼬放下了手中的香蕉。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他才離開木葉幾年?他那個天真可愛的弟弟呢?他那個會乖巧跟在後面叫他歐尼醬的乖巧可愛的弟弟呢?!!

“這是少年的叛逆期,就像鼬你當年突然不和家裏商量就領了做叛忍的任務一樣。”美琴拍著大兒子的肩膀安慰。

她的大兒子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安慰道。

“唉……佐助,過來。”

鼬未老先衰的長嘆一聲,決定和自己的弟弟來一場兄弟間的談心。

鼬語重心長的說了任務的重要性,以及他對佐助是真的愛。

因為這些年的兄弟隔閡,佐助還是不太能接受,他走出病房,走出醫院,坐在醫院大門口的臺階上,雙手撐著下巴一臉沈痛的思考著。

從醫院路過的水月看到了眼熟的人歡快招收:“這不是佐助嘛。”

雖然上次中忍考試水月慘痛的敗在了佐助的手上,但家裏並沒有任何會雞娃的家長的水月,在失敗後也就沒什麽不甘的遺憾,反倒對打敗自己的佐助頗為佩服,見到本人哥倆好的走了過去。

“你在這幹嘛?生病了?”

沈溺於家事的佐助尚且還不知道,鬼燈水月就是他師母口中被哥哥用斷了的桌子腿修理好的離家出走的弟弟。

他沈默了一會才說道:“鼬生病了。”

鬼燈水月對木葉一切人員的了解都是以卡卡西為中心,向外輻射的,因此對這個雖然是卡卡西後輩,但很早就叛村的人不了解,於是問道:“鼬是誰?”

佐助答曰:“我哥哥。”

水月理解點頭:“很擔心嗎?幹嘛不進去看看?”

佐助繼續一臉深沈:“我……我和他關系不好,我們吵架了。”

兄弟吵架啊,很正常,水月對這個最熟悉了。

他理解的拍拍佐助:“啊,我懂我懂,上面有個哥哥什麽都要管著你,還樣樣比你強,我跟滿月那家夥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很火大是吧。”

佐助扭頭:“你也是嗎?”

水月疑惑:“是什麽?”

佐助覺得自己找到了懂自己的人:“也想要超越那個什麽都做的比自己好的兄長是吧。”

水月一拍大腿,覺著這就是人生知己啊:“對對對!我就是想要繼承忍刀七人眾之名,超越滿月那家夥。之前為了變強還離開村子來著。”

這個計劃簡直和自己不謀而合啊,佐助想到:“然後呢?”

水月突然洩氣:“剛出去被一個奇怪的人抓走了,後來被找到之後,滿月拎起一個桌子腿就打我,硬生生把桌子腿打斷了啊,映月她們都不攔著點,那麽粗,那麽長一桌子腿啊!”

水月心有餘悸。

佐助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仿佛在哪裏聽過。但他聽著水月的描述,也感覺菊花一緊,不過想想往日相處時鼬的脾氣松了口氣:“鼬他應該不會打我吧……?”

不打人,就是為了讓你變強送了個月讀大禮包而已。

“鼬的性格還是挺溫柔的。”就算吵架,佐助也沒摘下自己那層兄長濾鏡。

“不,可能真的是我錯了,佐助,對不起。”

二人背後傳來了一個溫柔可靠的聲音。

佐助水月扭頭,看到穿著病號服找出來的鼬。

“你還沒好幹什麽出來!”佐助別扭又婉轉的表達自己的關心。

鼬微笑:“當然是因為擔心佐助啊。”

水月大驚,感到了信仰的崩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世上不可能沒有不會打弟弟的哥哥!”

如果是他敢在滿月生病的時候和他吵架,等對方追出來面臨的必然是一頓竹筍炒肉!

遠方的映月: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會挨打是因為你太皮,和滿月是不是喜歡打人沒關系?

就在水月世界觀崩塌之際,醫院外圍再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水月?你怎麽在這,快點走了,小心我把你扔在木葉。”

剛才還世界觀崩塌的水月立刻站起來,顛顛的跑過去反駁:“無所謂,你把我扔這我就去找我姐夫,反正他脾氣好比你溫柔!”

滿月疑惑:“姐夫?你哪來的姐夫?”

水月擡頭:“旗木卡卡西啊!聽映月說他做飯可好吃了,比你強多了。”

滿月一巴掌糊上去:“你小子,管我和映月就直呼其名,管卡卡西就叫姐夫是吧!他給你什麽好處了!”

滿月捂住腦袋在前邊嗷嗷跑:“映月也不管你叫哥,你為什麽不打她?打不過是吧,就會挑我這種軟柿子捏是吧!”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滿月微微一笑,露出自己那排鯊魚牙,先對著目瞪口呆的宇智波兄弟禮貌點頭告別,隨後迅速追了上去,隱約間還能聽到二人爭吵的聲音。

“關系真好啊。”鼬感嘆。

佐助下意識的點點頭。

他突然有點羨慕。

不,不是羨慕水月被哥哥打。

就是,雖然水月跟他滿口的抱怨哥哥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倆人一見面就吵架,還經常被打,可二人相處起來卻極為親密自然,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關系好。

他和鼬多長久沒有這麽毫無隔閡的相處了呢?

“佐助,陪我回去嗎?”鼬將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微笑著問道。

佐助低頭,別扭的嗯了一聲,接過了哥哥遞過來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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